连她也并不无辜,她的无知加速了姐姐的死亡进程。
想起邹呈光给她看的视频,姐姐嚎啕时,是否是一种无力地控诉,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帮助她理解她,只有通过伤害自己来宣泄痛苦。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最爱的姐姐,被人当成提线木偶,演出一场自戕戏,这根本就是一场谋杀!
这前前后后全是他设的局,他只手遮天,掌控全家性命,要她们生便生,要她们死便死。
助理带她走到停车场,小跑着到车前,替她打开车门。
母亲和邹呈光坐在车里看着她。母亲眼神宽慰,而他眼里充满讥诮,胜券在握地看猎物步入陷阱。
她要入这个局吗?
她一步步走过去,走向未知的险境,一个个念头纷至沓来。
是牺牲自己,求得父母往后安稳,还是孤注一掷,拼命逃脱命运的枷锁?
钟勇良载着陈铎,最终跟丢了车。他有些尴尬,干了这么多年刑警,从没跟丢过嫌疑犯,这会儿竟然跟丢了一辆开得不算快的车。
陈铎很不给面子,皱着眉说:“哥,原来你就这点能耐。”
嘴上叫着“哥”,语气丝毫不尊重,
他急赤白脸地解释,“现在下班高峰,车子多,多大个事,非要追上,抢亲呢!”
陈铎深吸一口气,强压焦灼情绪,“警局肯定知道庄文被送到哪个医院,劳烦你打电话给同事问,赶紧,别磨蹭。”
“臭小子,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他一边骂一边摸手机打电话。
结果真问到医院地址,他驱车赶过去,途中陈铎一直催促,他不禁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直不接我电话。”
钟勇良一知半解,“我以为多大个事,你不能因为没接电话就到处找人,老母鸡护崽都没你护得紧。是不是生怕人嫌弃你,跑了不成?你这样很丢我们男同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