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可祺不咸不淡地答:“可能年纪大了,代谢不好,晕碳。”
他无言以对,因脑子迟缓,就暂时原谅她的口无遮拦。
他有很多饭局应酬,也不是天天都回家吃,大多数时候她弄完自己的事就离开。
那天她刚回别墅,踏进客厅,姜瑜迎过来说:“家里主水管爆了,厨房和洗手间都遭了殃,王助理,你卧室里积满了水,有人正在修,你去看看。”
王助理点点头,回了自己在一楼的客卧。
姜瑜转头对庄可祺说:“你房里也是,去看看吧。”
庄可祺皱眉,连日来应付邹呈光,让她脾气变得很坏,心情异常憋闷,一点事情都可能让她炸毛。
于是声音十分不耐烦,“等他走了,我再进去。”
姜瑜面对女儿,已经失去了所有底气,变得唯唯诺诺,说话时总要察言观色一番。她嗫嚅着开口:“好像是湿了,你还是去收拾一下。”
庄可祺见她这样,烦躁起来,怕继续面对母亲,会忍不住把气撒她身上。
转身噔噔跑上楼,心里不禁感慨,难怪说怯懦的母亲在生产时,将全身勇气和剽悍都传给了女儿。母女要弱到一窝,一辈子都得受欺负。
打开卧室门一看,地毯被卷起,并没湿,洗手间的门关着,从里面传来哗哗水声。
房间乱七八糟,自从上次被搜出手机,她就严令禁止闲杂人等再进房间,打扫也不行。地上堆满饮啤酒罐和零食袋,每天晚上就靠这两样东西缓解压力,让自己赶紧入睡,以防思念成疾。
想到陈铎就心如刀绞,可她决定不跟他在一起了。
床上丢着睡衣、内衣各种衣,特别是文胸,耷拉在床沿边,令人难堪。
她走过去将文胸塞进枕头底下,接着开始叠衣服。洗手间的门打开,她头也没回地问:“师傅,弄好了吗?”
那师傅没说话,径自走到门口,反锁了门。
她听到“喀哒”一下落锁声,心里一惊,猛地回头,旋即恍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