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买钻戒很简单,求婚却很难,上次在电话里说过一次,她也没再提,大概是嫌不够郑重。要怎样才能让她感动到失去理智,当场流泪答应。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比学术研究还要复杂的难题。
在北半球这边的庄可祺挂了电话,晒着午后阳光,捧着脸发呆。
薛芝芝在她眼前挥挥手:“咋了,分开两天就魂不守舍。”
她才不要承认是在想他,很嘴硬地说:“我只是在想今晚吃什么,对了,今天我毕业,请你吃饭唱歌。”
“恭喜你啦,未来准备表演还是教学?”
她说:“疯了吧,终于他妈的毕业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碰笛子!”
薛芝芝大笑,跟她忙完店里生意,晚上??????吃火锅唱 K。
她们一开心就喝了很多酒,喉咙唱到沙哑,等出来时,已是凌晨十二店,她们互相搀扶着去吃宵夜解酒。
这里是一条宽敞的大街,街道这边是酒吧 ktv,那边是餐馆夜宵摊,渭泾分明。
人也多,斑马线连接两边世界,她们就是准备过街觅食的人。
红灯亮起的同时,庄可祺的手机响起,屏幕上闪着一串陌生号码。
她接起,话筒传来阴凉的声音,“祺祺,毕业快乐。”
她有一瞬天旋地转,一只手探入胸腔捏住心脏,令她几近窒息,酒也醒了大半。
是邹呈光。
庄可祺稳住心绪,大概只是酒精作祟,让她情绪波动过大。她定了定神,按下录音键,问:“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如今这个时代,想查一个人很简单。”
“你要干什么?”
“四年了,我总是想起你,听说你毕业,打过来慰问一下。好想听你吹长笛,跟你姐姐合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