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现在的她和那瓮中捉鳖的鳖有何两样。
骑马跑进深山密林中的玉荷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停歇。
因为她怕,怕自己一旦停下,一个转身,就看见那个犹如恶鬼的男人追了上来。
要是被他抓到,那简直是比死还要恐怖的地狱。
在马儿体力不支后,玉荷当机立断弃了马,抬脚往那白雪皑皑的深山中走去。
随着天色渐暗,派出去的人皆一无所获,事情闹得那么大更是惊动了其他人,皆惶惶不安的猜测究竟出了何事。
“还没有找到她人吗!”谢钧冷眼凝视从她离开的那条路上捡回的羊草茎鹰蕨,想到她昨日短暂的离奇失踪,想必是早有预谋的准备。
今日她的逃跑,越发衬得昨天险些以为她是真心的谢钧用力得捏碎了杯中茶盏,任由瓷片扎进了掌心,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滴落都没有丝毫疼觉。
跪在地上的白简额头沁出一层冷汗,“属下已经派人进山搜索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谢钧冷笑一声,继而声音一寒,“今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的柳儿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姨娘一开始说要教婢子学骑马,本来婢子说不愿学的,是宋嬷嬷执意要让婢子和姨娘学。”
明月亦是脸色难看,“都是婢子看管不利才会让玉姨娘逃了,婢子该死。”只是她没有想到玉姨娘为何要逃,从而打了她们个措手不及,还落了个办事不利的罪证。
“大人,恳请您最后再给老奴一个将功补过,将功赎罪的机会!”得知玉姨娘真的逃跑后的宋嬷嬷吓得两眼发黑,双腿发软。
她就知道这小娘子是个满嘴谎言的狡诈之人,但唯独没有想过她会放着大好的富贵日子不过,偏要跑做什么,还害得自己在相爷面前成了一个没用又废物的人。
“继续派人给本相去找,找到后直接抓进水牢里。”捏紧指骨的谢钧冷眼望着满桌的草药,他怎么就忘记了她是个大夫,身为大夫最基础的就是得要辨认草药,制作药丸。
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了她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待在自己身边就真的如此让她恶心,如此委屈了她玉大夫不成。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是苦的他也得要扭下来放在嘴里生啃硬嚼。
“老师,我听说你受伤了,刺客抓到了没有?”进来后的燕荀没有看见那个妾室时,心中难免不虞,“老师你都受伤了,怎么不见你的那位妾室在旁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