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相处的时间越久,我窥到她强颜欢笑下的落寞苦涩时,竟破天荒地想给她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一个让她从此在府上有个立足之地的孩子。
这个念头一经浮现起,即使我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在我心中变得越发重要的事实。
她是何时在自己心里变得越发重要的?又是从何时开始的?
起先是始于有趣,后是她那假意顺从实际上心思缜密得一次次妄想逃离自己的掌心,又或者是她坐在身边安静的翻阅着书籍,因一些观点不同和自己引经据典妄图说服自己,更多的是说不清的日常相处的点点滴滴,而它们也由一点点的小事汇集成一条宽广的河流。
等意识到不对时,已是严重到了我的喜怒哀乐都要被她牵扯左右的地步,但我的世界里不允许有能不被他所掌控的东西存在,我应该将她抹杀掉才对。
可当我看着扑进我怀里朝我撒娇,和我分享着每日见闻的女人,又忽然心生不舍,只觉得整颗心都随之软成了一团。
人生在世,就当让自己放纵一回,我也坚信我有足够的信心让她离不开我。
在我想着给她一个孩子时,她想的却是再一次离开自己。
究竟是自己做得有哪里不好,才会让她总妄想着逃离自己,还是她忘了逃跑后被抓回来的下场?又或者是这个女人对他一贯的心狠。
只是谅孙猴子再神通广大,又哪里能翻得出佛祖的五指山。
一如她小小妇人玉荷,又如何能逃离他谢长钧的手掌心?
可我没有想到,这一次被抓回来的她居然怀孕了,简直是令我又气又笑又心疼,偏生我又舍不得对她发火,只是告诫自己,她人回来就好了。
这也是最后一次,绝对不会再给她妄图逃跑的第三次机会。
我守在床边凝视着这个哪怕是在睡梦中都蹙着眉头的女人,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噩梦才会令她如此恐惧,伸手将她眉间忧愁不安抚平,又于额间落下一吻。
她醒来后得知自己怀孕后虽闹过一次,更多的是让我感觉到她也是在期待着我们孩子的降临。
她问我是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时,其实我想说的是,只要是她生的,我都喜欢。
好笑的是我贵为一朝之相在为孩子取名字时,竟也连翻好几本书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名字,只因我觉得我们的孩子,理应拥有这世间最好的一切,包括名字。
就在我以为她也满心期待着孩子的到来时,她为什么要狠心的打掉我们的孩子,还说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恶心,将和他在一起比喻成卖身的花娘一样,自己就如此让她感到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