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御书房,才知在里面的还有国师。
国师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分明一个字没说, 谢钧却觉得他说了一句, “相爷现在认为,我算得准吗。”
燕荀见老师来了,就像是见到了救星急忙按住他行礼的动作,更是愁眉苦脸的长吁短叹, “老师,那么晚了我本不想麻烦你的, 但此事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帮我了。”
说是因何事后,燕荀便气得牙根生痒的拍桌直怒,“平阳王简直是欺人太甚,仗着是朕的长辈竟敢公然插手军队和朕后宫,简直是岂有此理,难不成他真以为这个天下是姓陈的不成!”
谢钧沉吟片刻后,方徐徐出声,“陛下认为,平阳王的底气来源于什么。”
燕荀冷笑,“不过仗着自己是朕的长辈罢了。”
谢钧摇头,“非也。”
在燕荀不解的询问时,谢钧以指蘸茶在桌面上写了个《皇》字。
令燕荀恍然大悟,他怎么就忘了平阳王不但是自己的长辈,同样也是那几人的长辈。对他来说,无论是谁当皇帝都动摇不了他平阳王的位置,唯一的区别是,谁能给他的利最大。
他如今处处给自己找不快,妄图插手前朝后宫,指定是他的那些好兄长们给他许了好处。好啊,果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就在燕荀询问要如何处理时,谢钧的一句话后令他愣在了原地。
“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而平阳王子嗣不丰,膝下仅有一女,名唤惠安。
此夜君臣谈话并不为外人所道。
等结束谈话后已是月至半空,睡下的玉荷因孕期本就浅眠,听到推门声响起时已是惊醒过半。
知道自己将她吵醒了的谢钧本来是准备回松清阁睡的,又舍不得和她分开,何况他许久没有见到她了,思念快要将他逼疯成魔。
除了想见她,还想要问她一句。
“你听到我要娶妻了,就没有任何想说的吗。”谢钧见她依旧一副无动于衷,闭眼装睡的模样,心中没由来窜起一团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