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景,便如名家笔下传世的画作,画中人几要凌仙而去。
段玉泽看呆了,痴痴地伫立原地,过了一会儿才想起院中清寒,若一直敞着房门,只怕屋中热气会散出去,于是赶忙合上门扉,轻手轻脚坐在一旁,上上下下地看庄明煦,眼中不自觉地透出欢喜的来。
见到心上人,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心生欢喜。
庄明煦轻轻搁下笔,问:“看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段玉泽弯起眼角,笑着说,“你看完书啦?”
若没有看完书,他一般不会主动出声说话。
庄明煦轻轻“嗯”一声,将打开的书本放回书桌,宣纸上墨迹未干,他便将纸张晾在那里,待一会儿卷起来,日后给先生点评。
他拜的先生是位隐世的鸿儒,老当益壮,喜好游山玩水,经常一去半年,期间便给庄明煦布置功课,待回来后再一并检查。
读书这种事情,多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段玉泽立刻弯眸笑开,坐到他身旁,亲亲密密地执起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又缠绵又娇软的唤他,“明煦……”
庄明煦搂住他,把手放在段玉泽脑后,顺着他水滑细软的发丝摸了几下。
说来奇怪,庄明煦明明比段玉泽小不少,然而两人相处起来,却是庄小公子比安远王成熟太多。段玉泽有时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撒娇痴缠,黏黏糊糊。
段玉泽倚在庄明煦怀中,抬头去亲他的唇,庄明煦没有拒绝,两人在冬日的阳光中接了吻,唇舌相依,唾液相融,亲密无间。这样的温存给了段玉泽些许勇气,让他抬起头,看着庄明煦的眼眸,轻咬下唇,“你……我有件事情……”
“什么?”
“就……皇兄之前在朝堂上说……说、说要……”他有些犹豫,一时心中又泛起胆怯,想要不算了,穷根究底做什么呢?就这样混着过好了,反正他又不会真成亲,
“……不,没、没什么。”他低下头,错开眼神,长睫震颤,沮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