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我问。
他抿了一下唇,摇头,似乎有点局促,在原地走了两步。
他的戒心很强,不希望过度绑缚,不希望蒙眼,不希望窒息,不希望一些深入的玩法,这其实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他不敢把自己的身体交给S,怕会受到伤害,所以他要为自己保留反抗的余地。
就像可以捆绑,但不能绑起手脚。
这也可以理解,作为新人,面对的是不熟悉的S,现实生活中又有那样的身份地位,想必敌人不少,会不自觉地抗拒他人对身体的掌握也在情理之中。
我带好手套,最后问:“你的安全词什么?”
他抿了抿唇,说:“Peace。”
我点头,“好。”
很多圈外人觉得,调教时应该没有安全词,尤其是关系亲密之后,这是奴全身心信任主的表现,表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反抗,也相信主人不会伤害他。甚至很多人会觉得没有安全词的主很酷,“我没有安全词,要么忍要么滚。”好像S天然该高高在上,可以理所应当的为所欲为。
但其实,无论是彼此陌生的调教者,还是亲密熟悉的主奴,乃至情侣,都应该有安全词,这就像是底线,你可以不说,但必须有。
奴的信任,主的权威,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来体现,这就像是用可能伤害自己的方法来昭示勇敢,一着不慎,粉身碎骨。真正的主,不需要外在形式来彰显,他的权威体现在调教的每一个环节,他掌控奴的性欲,予他欢欣,予他满足,予他无限快乐。
调教是性欲的艺术,是极乐,而非忍受。
彩蛋内容:
见到凌霄前,白栖阳已经连续失眠四天了。
他每天都很困倦,但辗转反侧躺一夜,却只能断断续续眯不到两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就只能烦躁不安的躺在床上,头痛欲裂等待天亮。
他又一次翻出Danger的小说,逐字逐句地读《刑虐的阿尔法》,这已经是第六遍了。阿尔法是Danger的第四本小说,完结有三个月了,但Danger一直没有开新文,他只能拿着旧文,反反复复的看,几乎能背下来。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炸开了,那些翻涌的、压抑的、扭曲的东西,几乎要把他吞没。白天,在熟人下属面前,他是沉稳可靠、少年老成的白家二少,高瞻远瞩,杀伐果断;然而黑夜里,孤身一人的时候,他却总有挥之不去的孤独感和绝望感。
他经常无缘由的失落,一句话也不想说,心里沉甸甸的,仿佛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少年时候,他还会有冲动的性欲,但这几年,他好像连晨勃都很少了,也提不起纾解释放的念头,再漂亮的男人女人,都勾不起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