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明远远听见,讲道,“跟天明哥吃,也不必洗头”
陈纵拒绝,“万一哪天我两看?对眼了呢?你会想起我今天蓬头垢面,头屑掉进菜里的样子?。然后你就会想起余生,你都要和这样一个女人过,真是窒息。我永远要为自己留个后手。”
谭天明笑得不行。
子?夜又问,“想想要吃什么?”
“全家关东煮。”
子?夜讲,“一会儿洗好,直接去全家找我们。外面很冷,穿暖和些,不必出公寓楼。”
听见她?答,“好。”
陈纵趿着兔子?毛绒绒拖鞋到社区全家时,里头只有谭天明一个人。今天关东煮卖得好,不剩什么吃的。刚下班过来的年轻人也不少,谭天明怕她?来时吃不上?,索性将剩下的全买了,连汤装了两盒。陈纵赶巧,一来就吃上?温热的萝卜。
她?吃了会儿,方才问,“我哥呢?”
“给你买糖水去了,”谭天明打量她?乌青的眼圈,和过度缺乏睡眠而略显亢奋的神情,“刷手机刷到失眠了吧?”
陈纵没有否认。
“说不在意,看?到那?些难听话,是不是也控制不了会伤心?”
“我这三天只睡了两个小时,”陈纵如?实相告,“嘘,别跟我哥讲。”
谭天明叹口气,“……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秘密!”陈纵摸摸口袋,哎呀一声,“本来想让他回来路上?顺便帮我捎点?东西……忘记带手机。”
谭天明问,“想要什么,我跟他讲。”
陈纵盯着他,眨巴眼,再眨巴眼。
谭天明立刻意会,问,“这里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