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说,“你该好好睡一觉。”
陈纵点点头,关上车门走了。
车却没有立刻开走,两个人都目视着她走进楼道时?,陈纵忽然又?折了回来。
她敲了敲左舵的车窗。
车窗降下来。
陈纵微微躬身,以便能俯视地看清他的脸。
“不是小孩子了。一夜用掉一盒套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是小孩子了。”陈纵口吻也如子夜一样平静,还带着些微嘲弄,“转头就当没有发生过。哥?你开什么玩笑。”
子夜没有动静,谭天明?心中骇然,倏地望向陈纵,更?不敢有动静。
“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她讲完话,轻轻捶打了一下车框,像泄愤一样,眼眶透红,声音也有点颤抖,重复了一遍,“陈子夜,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你怎么装得?好像这一切从没有发生过?”
她讲完这话,好似不再?留恋,掉头离开。
子夜过了一阵才抽回视线,慢慢松开刹车,将车滑了出?去。
“你还好吧?”谭天明?见他眼神如同失焦,小心问道,“我?来开?”
子夜摇头,“没事?。”
夜里?道上没什么人,子夜车也开得?很稳,方向盘却越握越紧。谭天明?不敢讲话,更?不敢打断他,眼睁睁看着快到口岸时?,前面有个掉头提醒,子夜忽然猛打方向盘。
原路返回,车速越来越快。谭天明?紧紧握着扶手?,大气不敢喘。
等车停下来时?,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子夜松开安全带,在驾驶室一动不动。他脑中有一瞬一瞬的断片,不断地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碎片,一些很嘈杂的声音。
他讲,做这些淫词艳赋,不如去写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