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父,我奶是不是病了?尉犁的大夫都不中?用,请了好几个上门,一个个瞎眼瞎心?说我奶被?诅咒了。”
老和尚轻笑一声,脸上如蜈蚣的疤痕扭动,隋庆吓了一跳,他似乎记起他也?认识一个伤了脸毁容的人,不知?道那个人死没死。
“我明天送十付药来,熬煮了给你奶喝,药渣趁热包起来给她?敷眼睛,方子也?留给你,要是有用,你再跟商队买药草。”老和尚收手。
“好,多谢老师父。”隋庆递过碗,说:“您吃点解解暑。”
老和尚没拒绝,他接过碗筷吃凉糕。
“庆儿,谁来了?”院外走进一个挑棉筐的老头,一脸的苦相。
“是一个老师父,他会把脉看病,说是明天给我们?送十付药过来,我奶的眼睛或许能再看见东西。”隋庆说。
老和尚转过脸,他想知?道这个堂兄能不能认出他。
“十付药多少钱?”
“一碗凉糕可抵。”老和尚放下碗筷起身,离开时说:“药不一定?有用,行个善缘。”
等老和尚走远,隋庆说:“爹,你看见他脸上的疤了吗?我们?之前……”
“不可能是他,他比我小上十岁,今年顶多四十出头。”
“噢,也?对,老和尚看着有六十岁了,不过他身子骨可不错,跟我回来的时候,脚步可没慢过。”隋庆嘀咕。
隔天老和尚没上门,他托客舍的伙计送来十付药和一个药方。
之后?隋庆又去客舍给老和尚送了一顿饭,第三天的时候,伙计告知?僧人跟着商队离开了。
*
途经楼兰,僧人又遇到?隋氏商队,路过时,阿水热情地跟僧人念一句阿弥陀佛打?招呼。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没在尉犁歇脚?”客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