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因着已经行了冠礼,已是可以自由出入宫闱了,
他得闲总是带着我去城中闲逛,而我也有私心,逛着逛着,就把他引去了我从前的家。
说是家,其实我的家早就已经没有了。
我入宫后没几年,家中旧址就被朝廷所征用,推平了地,改去种了庄稼。
到底物是人非,如今我瞧着遍地金灿灿的麦子,心里多少有些落寞。
也不知江慕夜是不是看出了我情绪的低落,他从身后揽住我,亲昵地将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温柔地说:
【走,带你去个地方。】
我随他一路去了海边,遥遥看见那儿孤孤立着一间屋舍。
缓缓靠近,越看越是熟悉。
像,太像了!
这屋舍与我从前的家,几乎是一模一样!
我被他引到门外呆呆立着,足下如同灌了铅,一步再挪不动。
他牵着我的手用力紧了紧,笑得风光霁月:
【愣着干嘛?咱们到家了。】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早些年间,当我知道我的家被朝廷征用要被拆掉时,曾经画过一幅画。
我将记忆中家的样子画出来,瞧着画,想起了爹娘,不争气地哭了。
那时江慕夜刚好瞧见我哭鼻子,就不经意间问了我缘由。
我与他道出原委后,自己都快忘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