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一恍惚间,不知怎地我却联想到了萧景珩。
若宋昭的伤是伪装出来的,那么他的呢?
可转念又想,我与他本无交集,他实在无须这般对我伪装欺骗。
临别时,听宋昭说酒水洒了许多,她得去重新买来,免得又惹了她嫡母生气。
可我见她搓着小手捉襟见肘的模样,便知她是银钱又有缺了,于是道:
“正巧天香楼的醉蟹也是不错,我与你一道去吧。”
我俩买了酒,买了蟹,一道回家去。
近她府前,路过一小贩正在兜售些铜花打的发簪耳饰,
宋昭站在摊前,瞧着什么都觉着稀罕,她有模有样地问了小贩价钱,听小贩说一件不过几文钱,立马转头问我,
“婉姐姐挑个喜欢的簪子吧?你帮我许多次,这礼物可不能推脱了。”
我自幼穿戴都是捡着好的来,像这样的沿街小摊,我甚少有路过停留的时候,
但今日细看,倒觉得这些小玩意虽然用料不贵重,但挽花纹路却是一等一的精巧。
我粗略扫了一眼,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一枚辛夷花簪上,
近来我日日闻萧景珩提及辛夷,这会儿看见了,下意识便伸手想要拿起瞧瞧。
可才触到簪子,却见宋昭从角落里摸出了一根银柳花簪,踮起脚尖来将它佩戴在了我的鬓边。
我轻抚鬓角,难免惊讶,
“你如何知道我喜欢银柳?”
她摇头,“不知道,只是觉得这簪子好看,很配婉姐姐。”
她从小贩那儿拿过了铜镜,端端正正摆在我面前。我自照,忍俊不禁与她打趣说:
“我虽与你只见过两次面,却总觉得似曾相识似的。我喜欢银柳这事儿唯有家中人知晓,而你却一眼就相中了我所好,可见咱们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