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哄笑,眼见郑业冷脸进来,众人立刻止笑让出一条道。
玄奕倏地正色,从桌上跳下来,高声道:“郑业接旨!”
郑业一眼扫过去,香鼎旁,装着令箭的匣子不翼而飞,“敢问十一爷传的什么旨?”
玄奕异常坦荡,把金令箭凑到他鼻子前,“打此刻起你被革职待命,哪天爷我一高兴,没准就复了你的职。”
荣辱存亡,身家性命不是小事。郑业大惊,心里就像吊着十五桶水--七上八下,事已至此,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兵权岂能被人说夺就夺?
郑业的脸色兜头一变,拨开他的手,“我乃万岁特旨任命,不见圣旨,谁也没有权利越权罢免!”
玄奕勃然大怒,把金令箭在他面前晃一晃,“如朕亲临,你他妈眼瞎还是不识字?就凭你目无王法,见令箭不跪,胆敢对万岁不尊,爷我就能鞭你,革了你的职。表现好,复职是老子一句话的事,看来你是不知轻重,不但眼瞎脑子也不灵嘛!”
郑业骑虎难下,冷冷道:“除了万岁,敢鞭我的人还没生下来,十一爷擅自召集将领又什么意思?”
“护驾!”
“可笑,九门还有杨虎臣,十一爷护的哪门子驾?”
“老子护驾犯得着跟你交代吗?”玄奕火气冲冲,把金令箭往桌上一拍,对侍卫道,“给我拿下这抗旨不遵的狗东西!”
郑业见他态度强硬,后退一步,从腰间拿出将印,“这里我最大,没有我的将令谁敢乱来!”
从进门,玄奕开口就是脏话,言行举止粗鲁豪放,“你他妈还来劲了,挺像一回事儿。”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玄奕嗓音震耳,一干副将人等面如土色。
郑业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会被玄奕几句蛮话吓到,挥手对小将道:“各回各营,没有将令出营者就地正法!”
“霍东!”玄奕大喊一声。
“在!”
玄奕被激起一肚子火,目光发狠,高举金令箭,“给老子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