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棣心头泛苦,他只是想到一个逃避的借口,她又何必要揭穿?
但他面色不改:“还是提前回去比较好。”
他转过身欲走,忽然手腕一紧。
“别走。”她低低道。
项棣垂下眼,看见手腕上紧扣着的纤白手指,呼吸一滞,脑中一片混沌。
整个病房在刹那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三个人都愣住了,聆听这诡异的静默。
项棣呼出长气,闭上眼,艰难地出声:“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她没有出声,松开了他的手。
项棣回过身,垂头看着她,嘴边扯出些微笑意,却是苦笑。
他的脸上覆了一层落寞:“你喜欢项棠,我不想再干涉了,就这样吧。”
在所有接近她的努力全部失败、崩毁后,他早已是心如死灰。
姜盼抿了抿唇,抬头定定看着他:“谁规定我只能喜欢一个人?”
她的话对于在场的两个男人来说,十分之惊世骇俗,项棣怔在原地,心里掀起惊涛巨浪。
项棠也愣了愣,但他想起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那种同时拥有过好几个男人的女人,她们大多不喜束缚,视常规如无物。
本来就是,谁规定爱必须是独占的、排他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