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产夫晏茶只多余思考了一分钟,就消耗完了特殊时期脑袋里不怎么富裕的脑细胞。
他甩了甩手,像条找到出路,呲溜滑进池塘老家的游鱼,小跑着跳上了眼前的长廊台阶。
如果是别的情况那就另说,这可是在隐家,晏茶立刻就不怕不慌了。
迈步冲扎进肉眼看不见底的浓稠暗色,悠悠闲闲地逛街一样,晏茶很快就寻摸找到了有光亮的地方。
这回不是天上月亮照出来的,是屋子里透出来的橙色。
晏茶直接推门进去。
他左右环顾,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墙壁挂台板上零星晃悠的几点蜡烛光,十分简陋。
没来过这里。
为什么还在用蜡烛,老宅里不是都让百兆全部换了电灯吗。
晏茶觉得他大概率还是在做梦。
“嗞啵~嗞啵~~”壁台上,一小节稀弱的蜡烛灯芯爆了几个小火星子出来,突如其来的声响把晏茶弄得打了个抖颤。
抖完,晏茶就恍惚了一下,他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又好像没有。
很模糊,很古怪,像是有谁在哪个角落最里面发出来的痛苦呻吟。
这屋子里有人。
晏茶心不在焉,两条腿自发地就往传出声音的地方走过去。
这中途,呻吟声又响了两下,贴心地告知晏茶,他最开始听到的那阵动静不是错觉。
晏茶这时候犹如无敌金身附体,有种胸膛被铁水浇铸过一遍的大心脏buff感,不害怕,根本不害怕!
“请问?”晏茶扣着屏风边缘,往里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