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美人儿视线里的人动作僵硬,掩在白纱底下的手指抖了抖,不自然地抚了一遍又一遍,恨不能把攥在手心里的帷帽揉烂。
“可以了吧~再耽误下去的话,天都要黑了。”晏茶懒懒得打了个哈欠,“随便逛逛,透完气我们就回来嘛。”
“早点出去了,就可以早点回来。”
后面那句话,把心绪患得患失,有些精神质发作的男人劝动了,虽然他不是很想把他才找到不久的‘良药’带出去。
隐森有被害妄想,怕他的‘药’会在半道中途,奋不顾身地逃跑离开,弃他而去。
但是只要对方一开口,男人就忍不住想要服软,想理所应当地把对方要的所有,都全部给他。
出门之前,晏茶听话得戴上了那个能垂过他膝盖,挂了整整三层白纱网的帷帽。
病病隐森因为格外抗拒带他出去,忍得眼睛都红了,身体不受控制地一直在紧绷。
为了不再进一步刺激到对方,晏茶选择装乖,尽量不去试探那条不用看也知道会很危险的底线。
临门最后一脚,晏茶突然止步,撩起纱帘,踮起脚尖,凑头给隐森的脸颊啵~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把手放下去,去牵对方的手。
晏茶用得是那种把手指头都紧紧交扣上的那种牵法,还好准备工作全做好了,偷袭动作也做得非常突然。
身边的人就是再有洁癖,晏茶都打定主意,能多牵一会儿是一会儿,说不准对方投入在他身上的偏执欲,能把洁癖强迫症那些反压下去呢。
数秒的静默过去,晏茶知道自己赌对了。
帷帽下的人看不到表情,只是执拗地收紧手劲。
晏茶的手心保持得很干燥,还心想着,在手汗冒出来之前,他大概可以多牵一会儿。
当外面的灼灼日光终于洒到晏茶头上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就欢欣雀跃起来,加大幅度的摆手力道无一不在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也许每天抽出点时间,把人带出来透透气,也不是不可以,隐森感受着掌心摩擦生出的麻痒,心里这么想到。
“可不可以带我到庭院子里面去坐坐?一直走会很累人的。”晏茶侧靠在隐森臂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