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森抬手掩着脸,眼神飘闪,没有和走到他身边的晏茶对视。
“你是以为我一个人偷偷去吃独食了吗?”晏茶对于隐森做出的过激行为没有过多追究,他主动握着对方的手腕,把粘在指头上的那些毛刺碎屑给轻轻吹掉。
细木屑比沙砾都要轻,被吹落的无声无息。
隐森心口处擂鼓重震,他就这么看着那两片纤薄的嘴唇微微抿嘟,被气流呼得翕动。
做完清理,晏茶又是一个哈欠,他擦了擦眼尾挤出来的水迹,“房间里闷闷的。”那些香膏残余的味道太重。
“我就到走廊上去等你了,可能是我坐在台阶底下你没看见我,我还喊了你呢,你也没应我。”其实没喊,晏茶就那么不避不躲地靠坐在廊道底下,看着面色阴沉的男人迈步奔进房间。
对方的疑心病真的很重,甚至都到了能够影响正常思维判断的地步。
这个院子的地形这么偏,他在不熟悉的情况下,和已经受到各种辖制的基础上,男人进到房间里,发现他不在了以后,居然没有正常考虑设想他是不是出去透气了,而是就直接失控地在那里发疯。
以他的脚程,大概率跑不出这个院子的外围区域,就会被犯病男人逮回来。
至于逮回来以后,对方会怎么对他,晏茶连假设都不想假设。
在他主动示好陪睡,乖乖听话当莴苣公主的几天里,男人还能把精神催眠和禁药香薰都用上了,真的……他现在还不能随便拿他自己当筹码,去刺激试探对方的底线。
那种结局大概率是不能在正常频道上播放出来的。
“你看起来很瘦,但是衣服还蛮宽的嘛。”晏茶抚了抚衣袖边,新奇道。
“……嗯。”隐森看着穿上自己衣服的晏茶,不觉脸上泛出红晕。
“哇,你脸红了?”
“没……没那回事。”
晏茶的眼角在隐森看不见的地方重重抽了抽,搞什么啊……控制欲都那么病态了,就别再轻易露出这么纯情的一面好吗,到底是要叫他怎么办。
“晚上我们吃点败火的东西吧,天气干干燥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