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婵点了点头。
“呐,你就把宝姐姐视作你的小伙伴,要对她好,”周夫人喝了口热茶:“在外头玩的时候,你席玉哥哥和嬢嬢不在时,你就听宝姐姐的话;当席玉哥哥或嬢嬢在你身边,就跟着我们。”
周夫人将傅婵搂入怀中,似是对待刚满月的孩子一般,带着她左右轻晃,且不住摩挲女孩鬓边落下的一嘟囔的鬈发:“婵儿最乖了对不对?”
傅婵破涕为笑:“我最乖!”
“你要真心对宝姐姐,还要多跟宝姐姐说话。”
“那宝姐姐嫌我烦怎么办?”
“谁说宝姐姐会嫌你?谁在婵姑娘面前嚼耳根了?”周夫人蹙起黛眉,抬眼扫视屋内伺候的仆妇。
丫鬟与嬷嬷争先恐后道:“奴婢等不敢!”
傅婵哼哧哼哧半天,宛若蚊虫般哼哼:“在明州的时候,她们说我是傻子,都不跟我说话。”
她迷茫地期盼从周夫人处得到答案:“嬢嬢,我为什么是傻子,我是突然变傻的吗,还是一直都是傻子?”
周夫人一抿唇,别开面,待眼中的水汽去了七分,才勉强笑着安慰女孩:“她们胡说的,就是……就是嫉妒你!对的!嫉妒嘛!嫉妒你可以来京城,嫉妒你还能同宝姐姐当小伙伴,她们都不能呢!”
她又说了一堆甜言蜜语,直将傅婵哄得晕头转向。
接下来几旬,东君每每寅时便冒了头。
才擦白,墙角就被晒得火辣辣的滚烫,邵府的门房蹲在阴影里磕水烟枪,咳了一声,便听大门处如约传来惊天动地的敲门声。
“宝姐姐!宝姐姐!我来寻你玩了!快开门!宝姐姐!快开门!”
昨日刚拨来的小厮咋舌不已,傻在原地哪家姑娘上门挑衅?
门房管事摇头,后生就是太嫩些。
他将烟管递给儿子,叫儿媳亲自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