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父皇……
想到这个可能,陆天枢呼吸发紧,心脏狂跳起来。
他转身道:“拿本宫的令牌来,本宫要进宫!”
……
陆九渊看着面前的烂摊子,沉沉叹了一口气。
他是第一个察觉近日城外有异的人,但因他帮皇后做事,在丹州刺杀裴怀虚不成,反遭泄露,皇帝疑心病加重了不少,非但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让他闲赋了好一阵子。
这下好了,他时隔多日再进宫,正好撞见皇帝被宠妃药倒。
外面响起喊打喊杀声,皇帝生死不明,怎么看都是一场有预谋的造反。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是要蹲在这里,等皇帝死了扶陆天枢上位呢,还是在叛军没打进来之前,让皇帝写下禅位圣旨再无痛离世呢?
好难选。
床上的皇帝手脚发颤,脸色忽青忽白,梁上的陆九渊却眯起那双翡翠绿的眼睛,头一次这么盼他这老大不小的皇兄给人腾位子。
不对,腾位子之前,还是得把禅位圣旨写了。
男人想了想,跃下横梁,随手摸出了一管墨笔。
……
钦天监。
从昨日起,越青缃就一夜未眠,久久坐在天象仪前,不知在看什么。
童子担心他又像上次一样,陪在一旁,可终究熬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唤醒他的,是一阵隔墙厮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