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还隐隐作痛的脖子,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现在又觉得自己像逼良为娼的恶霸。
我抓住他的衣领,他不慎防备地被我拽过来,控制不住速度,他的牙齿直直地磕上我的嘴唇。
嘶
血锈味在口腔里蔓延。
我带着血味的吻进一步侵略他的口腔,报复式地在他的嘴唇上也咬一口。
“好了,这个是定金。你要多少钱?”
11.
我很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
每每生病,我都死缠烂打不愿去医院,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请私人医生上门。
没想到多年后来到医院居然是为了一个炮友。
我倚在门框边看他。
看他在昏暗病房里绽放温柔的寂寞,看他满脸流窜着沉默的绝望。
“你儿子?”
他摇摇头,“弟弟。”
“医药费我已经交了,但我可不是慈善家。如果你要靠接吻来还债的话,你大概还欠给我50次。”
他点点头,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明天八点。”
死寂的空间里,一个男孩沉沉的躺在病床上,一个男人借着光温柔地看着男孩的面庞。
我深感自己的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