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拨动那支胸针,手刚触碰上,他反射性地后退了一大步。“别摸。”
“女朋友送的?”我感兴趣地冲他微笑。
“你管不着。”
我缓缓敛下笑容。“别让裘路衫看见了。”
他狼狗似的眼睛注视着我,唇角紧闭着微微压了下去。
“帮我去张霁鸿那里跑一趟。”对视了一会,我突然说。
他猝不及防地一愣,“你在胡说什么?”
我绕他走了半径,到他左侧停下。“张霁鸿怎么这么快就都知道了?你跟他那个秘书还好着吧?”
他纹丝不动杵着,深吸了一口气。“你想威胁我?”
我没有立刻做担保。“树挪死人挪活,既然心有所属,那就该挪动脚步。”
“……”
“当初我要是妄想在程简和裘路衫之间两面讨好,裘路衫早把我崩了。两面讨好不如站好一边,苦做十件事不如站对一次。”
他不置可否地冷笑了声:“你跟程奔还真是一对,满嘴的狗屁话。”
废话,我可是奔子的关门弟子。我爹出于爹而胜于爹。
在他眼中,程奔、我、裘路衫,难说包括张霁鸿在内都是一丘之貉,汲汲营营之辈,他嘴角不屑地撅起,冷笑也是一股刺头范儿。“我知道你要搞裘路衫,我不跟你作对。他是抡着金锤头下地,真拿自己当皇帝了,我跟着他等死吗。”
屋里潮湿,一股酸麻劲又从脚底心升上来了,我咬牙跺了下脚。“你坐视这回,他回来我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