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被接起,雷耀扬低沉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传来:“有事?”
程悦心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喉间像是被什么哽住,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讷讷道:“没什么。”
“我在忙。”雷耀扬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斩断了她未尽的话语,“晚点再说。”
不等程悦心回应,电话已经挂断。
忙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程悦心将手机随意丢在桌上,开始利落地收拾文件,文件夹磕在桌面发出清脆声响,她告诉自己不过是工作惯性,毕竟雷耀扬向来是危险与疏离的代名词。
驱车驶出地下车库,夜风从半开的车窗灌入,吹得文件边角哗哗作响。
程悦心习惯性打开电台,机械地听着财经新闻,直到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目光无意识扫向不远处的酒店门口,呼吸却骤然停滞雷耀扬身着笔挺西装,身旁的日本女人正将和服袖口亲昵地缠在他手臂上。
女人的笑容温婉,仰头看向雷耀扬时,眼中满是倾慕。
雷耀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
程悦心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却很快被冷漠取代。
就在这时,日本女人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好奇地看向这边。
程悦心没有给他们更多反应的时间,踩下油门,汽车轰鸣着冲了出去。
后视镜里,两人身影渐渐变小,被甩成模糊的黑点,直至消失不见。
回到家,程悦心将文件重重甩在茶几上。
水晶杯斟满威士忌,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