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眼前的家伙,染着一头明摆着不是良家少男的张扬的金发,长了一张多情的脸,还拥有可以尽情挥霍的资本。
能指望一个常流连在风月场所纨绔少爷对谁专一吗?
这个人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裴清,还不是找了一个像他的替身?
多廉价的感情。
季眠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喉咙,转过头:“过来。”
喻闯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本能地过去吻他。
回过神后,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
季眠看着喻闯一脸吞了苍蝇似的难受脸色,“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就是让你亲了一下,还委屈上了?”
“……没有。”
“委屈也没用。去开窗。”
三月底,正是大多数花的花期,季眠卧室边上的花园里姹紫嫣红的开了满园。
喻闯过去,打开了房间的窗户,把园子里的香气放进来。
经过卧室里的那张书桌时,瞥见桌面上摆放着的相框,从他第一次进这间卧室,到现在半年过去,还是牢牢钉在那里。就像一枚藏在肉里拔不出来的图钉,时不时就扎人一下。
喻闯眉头拧了拧。
没什么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