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陛下这等惊才绝艳,可她那庶妹,自从十二岁便送去了别庄,诗书不通、才情平庸,连礼仪都是三个月前匆忙教习,沈燕清难免轻蔑几分,环视殿上娇艳欲滴的大家闺秀,庶妹别说承宠,先祈求别出了差错被陛下责罚才好!
然而沈燕清虽心里怄气,想过不如让庶妹被撂了牌子罢了,可她不曾想到,这庶女蠢笨如斯,当着圣人与众位妃嫔的面就闹出了笑话,害她好生没脸。
原来,轮到了沈熙纯这一组秀女面圣,太监想着给淑嫔的庶妹几分脸面,便让她走在了领头。
熙纯生性怯懦,走在队伍前已经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心里战战兢兢,就快到大殿中央时,身后的裙摆却被人悄悄踩住,害得她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大殿上。
这一摔,惊得大殿鸦雀无声,良久才响起此起彼伏一阵低笑。
熙纯在众人各异的眼神中,头脑里一片空白,请罪都忘了说,连腿脚也使不上力,软绵绵地只够改成跪坐的姿势。
其实这怨不得她,熙纯自幼丧母,在府里无依无靠地长到十岁,自卑与怯懦的个性几乎深入骨髓,即便是被李宴亲自教养了五年之久,还是难以彻底改变。
“够了”,天子低喝出声,薄唇紧抿,熟悉他的沈燕清知道,陛下动了真怒。
那锐利的视线自众妃面上一扫而过,冷的像冰,“身为高位妃嫔,御前失仪,简直有辱皇室脸面!”
这话说的颇重,一干妃嫔都面色发白,皇后心下发紧,跪地请罪,“陛下息怒,是臣妾管教不严。”
“既是如此,皇后便好生反省,宫权暂交由淑嫔掌管”,天子起身甩袖,凛冽眸光自后妃身上移开,“至于你们,一律禁足三月,学好这后宫里的规矩再出来见人。”
一场闹剧,竟将宫权从皇后手中褫夺,任谁也觉得陛下小题大做,目的怕不是要给淑嫔掌权找个由头,人人自危时,自然没人注意那偷偷掉眼泪的小秀女被陛下身边的总管太监扶出了大殿。
世界三、睡梦中被肏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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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纯先前只觉难堪,等哭了一阵子,不灵光的脑袋终于后怕起来。
进宫前,李宴抱着她,一句一句教导面圣时说的话,要她得体大方,好顺理成章封个高位。
现在一切都搞砸了,她还不知道李宴要怎么惩罚她呢!小时候他爱打手板,长大了又打屁股,不过她最怕的,还是李宴冷着脸的样子。
哭了一阵,虽心里还是难过,可这身下床榻,棕绷床垫上铺了三层贵重的羊毛褥子,盐水泡了去味还不够,李宴为这狗鼻子又嘱咐用香炉熏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