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立刻给?自己顺气。
虽然?已有预料,但这真是……最坏的情况。
“她在哪儿?管事?”她继续问个清楚。
“在舅太太正院的东厢房。”镜月忙道,“不是在她自己院子?里。”
但温夫人?的心?绪未有任何好转。
母亲丧仪要紧。
她只好先写奏章,言称兄虽有罪,母亲却无过,又是功臣之后、功臣之妻,求宫中赐下身后哀荣。
可奏章送去宫里,皇后只有两?句话?送来:
“罪臣家眷,能平安离世已是陛下隆恩,还何谈再加赐恩?陛下已念在温氏祖上?之功,饶过温息一命;若温息孝感天地?,愿以己身性命换其母身后哀荣,我愿力劝陛下准许。”
温夫人?只能面向上?阳宫方向,长跪叩首请罪,求女?官再去回禀:奏章只是她一人?之意,与温氏无关!
刘皇后得知,便令女?官即刻带安国公夫人?回府,不得再出。
温夫人?独坐房中,饮泣一夜。为自己,为母亲,也为女?儿?。
温家已败、母亲已去,嫂子?的怨恨都不再掩饰,她已无可更改、无可追悔。
再去恨纪明遥、去怨她,也是没用的。
“丧母之痛。”
她轻轻地?念着。
“丧母之痛。”
纪明遥的“母亲”只养了她四?年,她都能一怒状告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