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瀛回头,神情有些不悦:“张押衙,何事?”
张棹歌微微一笑:“虽说我没有私自酿酒,但我确实懂酿酒。不过我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难得遇到褚判司,就想趁机询问一下要?如?何才能取得酤酒的资格。”
说着,让人拿了匹绢过来给?他。
褚瀛眉头一挑,神色缓和了许多。虽然没有预设中那么多,但这趟没白?跑。
崔筠与张棹歌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又在财帛的加持下,褚瀛与她们的关系迅速拉近,不仅可以?大开便利之门助她获得酿酒资格,还透露了举报之人的身份。
不过这个举报之人,张棹歌她们十分陌生。
……
褚瀛走后,仇果嘀咕:“消息果然泄露了,但应该不是孟甲岁在背后搞鬼。”
张棹歌说:“他怎么会这么蠢让自己的人去举报?这个人甚至不是乡里的人,而外乡人又是如?何知?道我在酿酒的?”
仇果拍了拍脑袋,好奇地?问:“那你平常在哪儿?酿酒的啊?”
张棹歌笑了笑:“秘密。”
仇果没再多问,说:“当初说好的,取得酤酒资格这事由?我们来办,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也算是阴差阳错了。”
张棹歌瞅了他一眼,递给?他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说:“我这酿酒的成本每斗近百钱,取得酤酒的资格代?表要?给?官府酒课,届时卖给?你们怕是得每斗三?百钱才有微薄的利润。这么贵的酒在草市很难卖出去,你们运到州城、县城兜售又得增加成本。”
其?实她夸大了,因?从系统那儿?签到得了不少酒曲,所以?她省了酒曲的成本。
即便如?此,原材料(如?大米)的成本也近五十文钱了。
如?果她稍微降低一下酒的质量,成本倒是可以?少一些,但那样的酒和官酿就一比较,就没什么优势了。
仇果震惊,他们卖出去的时候,不得卖四百钱一斗才能盈利?
旋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这样的美酒,卖个千钱一斗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