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筠感受到了张棹歌的不安,她忙伸手握住张棹歌的手,说:“我知道了,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
顿了下,她轻声试探:“棹歌遇到过山洪吗?”
张棹歌没什?么好隐瞒的,“嗯”了声,说:“安史之乱叛军摧毁了关中很多河渠,以至于这些年来水灾频发。尤其是六、七、八这三?个月,是水灾与山洪的高发期。”
昭平别业的地理位置很好,虽然近着昭平湖,却是滍水的上游,因此夏秋时节,很多河流的中下游都出现?了水患,她们这儿?并没有受灾。
但这并不代表崔筠没有忧患意识,一直以来,她都会借自己的社会地位,打击像孟家这样?霸占河渠的事情,也会出钱维修河渠。
因为她不想一朝出现?水患,多年的经营便付诸东流。
崔筠也记得张棹歌是关中的流民?,当初饿得慌才冒着身份被拆穿的风险加入淮宁军的。
想到这儿?,崔筠心疼地抱了抱张棹歌:“万幸你没有事。”
张棹歌的心情顿时轻松起来:“是该感谢老天饶我一命,还?将我送来这儿?。”
崔筠虽然觉得张棹歌的“送”字有些奇怪,但观整句话的语境又似乎没有问题。
她也笑?了:“‘送’之一字可真妙,那我也得感谢老天将你送给我。”
张棹歌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你可得好好珍惜我。”
她的话就跟催|情|药一般,崔筠心里被绒毛拂过一般,痒痒的。乞鹅裙肆??⑴妻⑨??六⑹?
“今晚……看?诊吗?”崔筠鼓起极大?的勇气说完,整张脸就跟煮熟的虾似的红,眼神飘忽,不敢看?张棹歌。
张棹歌一愣,没想到崔筠会主动提出扮演医生和病人的游戏,她这心顿时跟被火烧了似的,心血沸腾。
“当然。距离上次替你检查已经有大?半年,现?在又入夏了,晚上我替你诊治一下。”
崔筠抓住她试图游走的手,眼尾余光一扫,说:“天没黑呢,而且还?得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