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来了后,李象古忙说:“快替阿耶看看。”
曹王摆了摆手,示意医官先别折腾。
众人静候了片刻,曹王终于重新睁开了眼,看清楚了众人的脸。
“张大郎不是让你们都退开一些吗?都坐回去?吧。”曹王说。
众人面面相觑,但还是遵从曹王的命令各自坐回到原来的席上去?。
张棹歌见曹王的脸色缓过来了,也悄悄地松了口气。
她没想到曹王居然有冠心病、心绞痛。
想到曹王刚才喝了不少酒,平日又爱饮茶,一滴冷汗就?从额头滚了下来。
如果曹王是因喝酒出事,那她这个准备酒的人一定?逃脱不了责罚。
而且曹王在这官场上算是非常不错的上司,万一曹王没了,新来的上司还会不会这么听?劝,谁也说不准。
等曹王彻底缓过来了,他才问张棹歌:“张大郎懂医术?”
张棹歌说:“家妻的三伯父是邓州医博士,我向他学习,但只学了些皮毛。”
曹王知道她谦虚了,说:“多年前医官便诊断出我心血瘀阻,即胸痹,此病症无法根治,只能?常喝汤药。但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而你第一次见我发作,便知道症结所在,岂是只学了皮毛便能?判断出来的?”
这次发作跟以往的感觉不一样,以往只是有些许不舒服,坐下来缓一缓,慢慢地就?好起来了。可是这次,他感觉自己半只脚已经迈过了鬼门关?,是张棹歌又把他拉了回来。
“阿耶可是好多了?”李象古询问。
曹王颔首。
李象古又转头看张棹歌,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瓶子?上,以命令的口吻说:“你这药既然能?救阿耶,便多备一些吧。”
张棹歌心中不悦,面上叹气:“实不相瞒,此药非我所制,我也只有这么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