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声少年的肩骨挺拔而清瘦,眼睛还带着不过十几岁年纪的青涩圆润,黑色的头发,站在那儿,看起来是很有教养很乖顺的样子。
储钦白似乎没料到他这么自然熟,怔了两秒,笑一声,手上圈起的皮鞭手柄磕在车顶上,挑眉看着他,“上来就叫哥,不怕我?”
“你也不可怕。”周声回答。
周声看了看刚刚被带走的那个中年男人离开的方向,少年口音,开口说:“不是谁看起来更强势,谁就是无理的一方的。”
“还挺讲理。”储钦白说。
周声收回视线,“不是讲理,是本来就是,我父亲说过差不多的话。”
储钦白点点头,打开车门,上车之际回头:“我认识你父亲,要不要坐车,送你回去?”
既然认识自己父亲,自己会觉得这名字熟悉也就不奇怪了,周声很轻易抛开这个问题,听见他的话,条件反射摸了下自己肚子,不改行程,“可是我还要去吃饭。”
储钦白扫了一眼他的动作,又往街边还一直等待他的同学那边看了一眼,说:“行,那自己去吃饭吧,我也还有正经事要忙。”
周声嗯了声,也就不再说什么,退后两步让开。
储钦白上了车,嘭一声关上车门。
临叫司机开车之际,探出车窗,看过来,又招手示意他过去。
“你要说什么?”周声蹭两步上前。
男人胳膊搭上车窗,侧头看着他,问:“你觉得我像是拍戏的?”
周声自动理解成他不高兴。
“没说你带人来这里抓人是唱大戏的意思。”周声解释了一句,却再也找不到下一个合适的理由说出自己为什么要说之前那样的话,也不能直白说觉得他长得太好,随即摇头,道:“我……也不太知道。”
储钦白看了他两眼,没为难他。
“行了,走吧。”他坐回车里,吩咐司机,“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