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着任卫国的大衣跟在后面,细高跟皮靴碾过结冰的砂石路,硌得脚底板生疼。
"这鬼地方,土多风大,真不是人待的。"她盯着任卫国后颈上那道淡红的伤疤,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抱怨。
忽然前面挺拔的背影停住了,任卫国转身时军装下摆扫过枯枝,发出细碎的响声。
钱朵朵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冰凉的铜制肩章,抬眼正对上他微微眯起的凤眼。
那双眼睛像淬了寒星的刀,割得她心尖一颤。
"不过嘛,"她指尖轻轻划过他军装领口的红五星,仰起笑脸,"这军区也有它独特的魅力,这里有我最在意的人,有你在哪里都好。"
任卫国抬手将她鬓角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粗粝的指尖擦过朵朵耳垂时,激起一阵战栗。
他忽然俯身,呼出的白雾氤氲在她睫毛上:"早上看到枕边的存折了吗?"
钱朵朵心里呵一声,面上却高兴的说:"看到了,卫国你真好,就是金额吓我一跳。"话音刚落,腰间忽然一紧,整个人被军装上的铜扣硌得生疼。
任卫国扣在她腰后的手紧了紧,低笑震得她耳膜发麻:"这么不惊吓?当初追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
两人走进餐厅,坐在餐椅上。
钱朵朵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饭菜,心里一阵嫌弃:“这红烧肉炖得不够烂,青菜炒得也不够嫩。”
可她脸上却笑得甜美:“淑兰姐,你做的饭真好吃。”
陈淑兰心里一阵得意,面上却故作谦虚:“哪里哪里,俺就是随便做做。”
钱朵朵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说道:“淑兰姐,你太谦虚了。”
晚饭任卫国坐在餐桌前吃饭,一直沉默不语。
他漆黑的眸子冷沉的看着钱朵朵在那虚假的寒暄表演,时不时给钱朵朵夹一筷子菜。
三人一起吃完饭,任卫国和钱朵朵回到屋里,任卫国顺手关上了门,然后一把将钱朵朵拉进怀里。
钱朵朵娇嗔一声,心里却暗自得意,男人嘛,就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