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执意要找我,下次收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这把刀很锋利,我试过了。
血是真的,疼也是。
放过我吧,就当我已经死了。
温晚」
信纸从周时凛指间滑落。他的膝盖突然失去力气,重重撞在茶几上。玻璃杯翻倒,酒液泼洒在那块带血的手帕上,晕开一片暗红。
“周!”教授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周时凛充耳不闻。他死死盯着那把刀,刀刃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他想起温晚最怕疼,以前手指被纸割破都要皱眉半天。
而此时,刀刃上的血迹像一把锋利的钩子,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她宁愿死,也不愿再见他。
这个认知如同一记重锤,将他所有的执念砸得粉碎。
就在几分钟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要找到她,要把她带回去,要让她明白她逃不掉
可现在,那把刀、那块染血的手帕、那封决绝的信,无一不在告诉他:她宁可死,也不愿再回到他身边。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他几乎弯下腰。
他到底……把她逼到了什么地步?
他想起她曾经在他怀里颤抖的样子,想起她每一次隐忍的沉默
那不是妥协,而是无声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