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周时凛轻声念出那个缩写,嘴角微微上扬,“她总是这样。”
程诚从未见过老板这样的表情像是透过时光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周总,其实…”程诚鼓起勇气,“温小姐上个月去看了心理医生。”
周时凛猛地站起身:“她怎么了?”
“不是您想的那样。”程诚赶紧解释,“是常规咨询,医生说她的抑郁症状已经…”
“抑郁?”周时凛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诚低下头:“根据病历记录…应该大概是在离开港城前三个月。”
周时凛踉跄着后退一步,撞翻了椅子。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突然清晰起来温晚越来越久的沉默,夜里偶尔传来的啜泣声,还有她总说“头疼”的借口…
“我竟然…”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我竟然没发现…”
程诚从未见过这样的周时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
“……算了,直接给那家孤儿院追加两千万捐款,匿名。再…”他顿了顿,“联系巴黎最好的心理诊所,以她的名义设立基金。”
“好的。”程诚记下指令,犹豫地问,“要告诉温小姐吗?”
周时凛摇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她不需要知道。”
……
夜深了,周时凛破天荒地没有继续留在周氏加班。
他回到公寓,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周氏巴黎分公司的季度报告第17页用铅笔写着几行小字:
「温小姐本周素描进步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