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凛摇头,心跳如雷。
“因为我在巴黎自杀过。”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记重锤砸在他心上。
“是用那把刀么…”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啊。”温晚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那把刀足够锋利,就割了几下手腕而已,血就止不住地流出来。”
周时凛眼前发黑,扶住墙壁才没跪倒。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为什么…”嗓音嘶哑得不像话。
“因为走到哪里,都感觉你在监视我。”温晚笑了笑,“很可笑吧?明明已经逃得够远…”
周时凛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把她逼到这种地步。
“对不起…”他哽咽着重复,“对不起…”
“不必道歉。”温晚轻声说,“手腕很痛,但疼醒了我。从医院出来那天,我决定重新活一次。”
她看了看腕表:“所以周总,现在的温晚,真的只是来谈工作的。”
周时凛再也忍不住,眼泪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可是晚晚,我真的吵了…我拆了…所有监控…我再也不会…”
“拆不拆都不重要了。”温晚打断他,“我现在很好。”
说完,转身要走。
周时凛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不要。
不要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