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丞看着自家大侄儿,欣慰地点了点头。
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平淡如水的孙山,不由地暗叹一口气。
这个孙大人,的确有几分本事。
政绩目前还看不出,教学倒是一把手。
自家大侄儿也只不过被他教导几个月,成绩就如此突飞猛进,要是来个几年,说不定还真成为进士。
家里的阿爹和二弟还想着要不要重金贿赂让钧牙子拜孙山为师呢?
孙山不是说钧牙子脑瓜子聪明,一点也不笨,只是为人懒惰,不勤快,所以才读书不成。
要是成为孙山的子弟,说不定钧牙子会成为第二个行牙子。
王县丞一听,立即摇头。
不是孙山教学不行,而是孙山志不在于教学,他更喜欢在地里忙。
一来沅陆,一个重视教育,一个重视农田。一开始以为孙山把心思放在教化上,后来才知道放在“农学”上。
王家的请求,不说100%也会99.99%会拒绝。
王县丞让阿爹和二弟死心,还是自家督促钧牙子好好读书吧,想拜入孙山的门下,是不可能。
孙山连行牙子都不收为徒,更何况钧牙子。
躲在角落的王季钧听到要拜孙山为师,吓得魂飞魄散。
幸好有个好大伯出名阻止,王季钧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还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多听大伯的话,不惹他生气,还是大伯对他最好。
王嘉行当仁不让,一马当先地吟唱起来:“大人,我这首诗名叫《稻浪》。
稻浪千重卷地秋,金波万顷漾田畴。
铁脊驮阳争曝日,银镰刈月抢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