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触手将阵法解开了。
还轻轻一倒棺材,阮时之像个硬邦邦的粽子从中滚了出来,重重地扑倒在雪地上,急促喘息。
可每吸一口气,肺腑就仿佛要结冰了。
身上的束缚也被触手缓缓解开。
终于自由了的阮时之颤巍巍地站起身。
此时完成任务的触手缩回,栖息在他的心口。
阮时之默默感应着。
一个名字,悄然浮现于他心头。
地母大人。
他不记得这是怎么进入自己心口的。
但内心深处,有某种莫名的亲近感。
也知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
他缓缓转身,望向四周。
天地茫茫,雪原无边。
他身后,是一座巍峨雪山,还有雪浪哗哗而下。
阮时之估计自己就是从上头掉落下来的。
再看这棺材边缘还有不少古怪的啃咬痕迹。
还有许多磕磕碰碰的痕迹。
有些痕迹看上去已经历时已久,旧的又被新的覆盖上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