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许许多多的柳笙。
“我想起来了……”
“我们不需要做选择。”
“我们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面对灾祸型诡蜮什么都做不了的柳笙……”
“就算是四重灾祸,也不算什么!”
话音落下,她头顶浮现出金色触手构成的巨山虚影,旋即无数触手激射而出。
一根触手钻入铁门,将那瘆人的诡物勒住,眼球几乎被挤压至破裂,手脚乱舞却无力挣脱。
另一根破开木门,将门后撕扯木板的诡物生生拽出,拖出一条猩红拉丝的血迹。
上下楼梯的诡物见状,竟然想要逃跑,却还是不敌柳笙的能力,竟然被触手死死锁住,拖拽着撞上地面,发出沉闷的肉体撞击声。
四重诡蜮,强行打破。
但柳笙也因此,遭到强烈的反噬。
一会儿头顶爆裂要掉下脖子,一会儿脚底被尖利的鞋跟扎入,身体还被一种极端的力量撕扯变形,皮肉一格格仿佛被压在铁闸门上,鲜血从细微的毛孔里渗出,滴滴答答染红地面。
但她未曾退却。
咬紧牙关,通过触手将那些“即死规则”硬生生化作诡气导入体内,狂躁的诡气瞬间化为汹涌的浪潮,冲击她的肉身。
整个人更是变得不成样子,诡蜮在她体内展开,黯淡细小的格子地砖、铁闸门和木门交错、昏暗的楼梯拧成麻花,柳笙已经失去了人形。
但她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嘴里念叨着一些数字,似乎正在计算什么。
就在柳笙即将裂变为诡蜮,又要融入这个废旧楼道形成的诡蜮之时,她终于算出来了。
她四分五裂的脸上,露出一个血肉斑驳却带着解脱的笑容。
地母的虚影在她头顶重现,神圣金辉如同从高维虚空洒落,穿越层层扭曲的现实,照耀在她血肉模糊的身体上。
那些原本扑面的灾祸诡蜮,仿佛触电般一触即退,纷纷坍缩、收敛,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