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国煦那件事,难得有能让他沉默的事。
沈天予预测未来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相面这种事于他来说,小菜一碟。
沈天予的脾气,他也略知一二。
这种事,他不会乱说,他说有夫妻缘,那就是有夫妻缘了。
顾近舟道:“恭喜瑾之小姐喜提正缘。”
元瑾之被气哭了,“舟舟哥,我诚心向你求教,你就这么戏弄我?”
顾近舟启唇,“接下来,你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是认命,认命后,你会躺平,躺平自然很舒服。那个连骏,我对他不了解,但他肯定比天予更接地气。天予出生起就过着脱离世俗的生活,你想让他对你嘘寒问暖,殷勤备至,绝对不可能。他有师父师公要照顾,也不可能天天待在京都和你长相厮守。第二条,你不认命,继续追天予,但是会很痛苦很艰难。且不说天予难追,就是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你能熬得住?”
说完他挂断电话。
留元瑾之自己选择。
元瑾之用力握紧手机。
以前和沈天予没谈时,二十多年不见都没问题,现在总想他,分开几天,就想得不行,心里煎熬得像鱼在油锅里煎。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以为是沈天予,元瑾之激动得站起来。
她擦干净眼泪,却见那身影高大硬挺,并不是她所期盼的仙气翩翩。
来人是连骏。
不是沈天予。
她颓然坐下。
连骏手里拎着块毛巾和两瓶水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