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极复杂的一种情绪——无人能理解,自身亦难解,还无处纾解。
“不仅如此,”莳柳喟叹,“当我看见时蔚神君的五官面貌,我才发现季逾跟他居然有七分像!”
“他们只是瞳色不一样,气息不一样,头发颜色、长短不一样,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张却怔怔地看着莳柳:
“那是怎样?我没太听懂。”
莳柳扶额揉按着太阳穴:
“我不知道。感觉季逾像是他的一抹影子,只是刚好出现在我眼里的一抹他的影子。”
“甚至说影子都牵强了——季逾与他只是面貌上有七分像,其他方面是大相径庭的。”
她从未如此神伤,头疼欲裂。
“嘶,”张却扶着腮,好奇地问,“怎么个大相径庭法?”
“比之时蔚神君,季逾实在性情太好了,温柔得过分。”
“噗……”张却闻言顿时没憋住。
莳柳眼皮缓缓一抬,把他的不严肃瞬间压了下去。
张却“咳咳”,马上端正态度,说:
“看来你的这位时蔚神君真的很不一般啊,竟能把我季逾哥衬托得纯白温柔!”
“还丑。”莳柳又补一句。
张却:“……!”
心说澍海市草有一天也能被说丑,这世界终究是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