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早上我看到你推着一个年轻男人进手术室……”
宁柏山话还没问完,女人又伤心得哭起来。
“他们说虎子抢救不过来了……他们说虎子死了……呜呜呜……虎子死了,我怎么办?呜呜呜……”
“虎子是早上推进手术室里的男人?不对啊,我看他面相是长寿有福之人,晚年定然顺遂,子孙孝顺!”拂晨念叨着。
他对自己的面相之术一直很有信心,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
女人闻言抬头看着拂晨,眼泪哗啦啦地流:“我们虎子还没有结婚,他一直省吃俭用想攒钱娶媳妇,从不埋怨我这个做母亲的无能……这么好的虎子啊……怎么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虎子娘边哭边捶打自己的胸膛,恨不能死的是自己,而不是最爱的儿子。
宁柏山道:“阿姨,节哀顺变。”
“虎子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抢救过来?”
虎子娘呜咽道:“医生说是什么内脏大出血。”
一个农村妇人也说不清楚专业的医学名词,她只知道医生宣布他儿子没抢救过来,她的天都塌了,根本无法接受。
宁柏山问:“抢救虎子的是哪个医生?”
“护士叫他刘医生。”
宁柏山指着太平间道:“虎子的尸体还在里面?”
“嗯。”
宁柏山对孟极轻声说了几句话,又给鲑蠪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离开。
拂晨劝了虎子娘几句,几人说话的声音引来了医院的保安。
保安劝虎子娘回家休息,不能这么熬下去。虎子娘愣愣地,没什么反应。儿子去世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保安还在劝,鲑蠪回来了,对宁柏山招招手。宁柏山立马去住院部外面与鲑蠪和孟极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