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自己和云桥是生死兄弟,袍泽情深,闻听云桥英年早逝,自己心痛的肝胆欲裂。
再说自己敬重云家嫂夫人年少守节,堪为女子表率,自己感激嫂夫人救命之恩,绝没有不敬亵渎之意。
最后大骂宛平县令李学义,寡廉鲜耻,擅自揣测上官心意,无端劫掠民妇,差点酿成大错,害他背负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
卢衡生说的滔滔不绝,洋洋洒洒。让林芳很是无语,心中暗自惊讶他一个舞刀弄棒的武夫居然嘴皮子还如此利索。
最后卢衡生假惺惺的问林芳,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安身?回都城还是回萧家村,亦或是回原籍?他作为云桥的故交好友,对嫂夫人接下来的安置责无旁贷。
林芳此时早应付的有些厌烦。冷冷的说: “我和先夫的家安在萧家村,自然是回萧家村。只要县令大人和卢将军不加以阻拦,民妇即刻就出城回村。”
卢衡生抬头看看天。
“此刻申时已过,不如明日一早,我派人护送……”
“不必,我自去租一辆马车,天黑之前就能到家。”林芳冷冷的说。
听着那虽然如黄鹂出谷般清脆,却带着清冷寒意的嗓音,卢衡生觉得面前似乎又浮现出护城河上莲花仙子回头那冷冷的一瞥。
立刻不敢再反对。
“那卢某派两人护送嫂夫人回去。”
“ 不必!”
“这,嫂夫人一人上路回乡,路上万一有什么闪失,岂不是卢某之责。”
卢衡生很怕林芳在路上再遇到什么危险,上天再把这因果算在他的身上,苦口婆心的劝林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