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冷静些,国公府对小公爷的重视非比寻常,他们绝不会授意小公爷去做这件事,您别想岔了。”南山无奈地抿紧唇。
他更想说主子自作多情,国公府怎会舍出小公爷来算计他做这样无谓的事。
“他们当然会!国公府为了压我们周家一头,什么事做不出?当初父亲为我的官途上门去求他们,国公府都不愿出手相助,心思何其歹毒!”
说起往事,周青远对国公府的恨意难抑。他始终觉得,自己在官场上举步维艰,是国公府暗中作梗,苦于没有证据只能隐忍。
“额……”南山一时语塞。
从前南山跟在主子身边,也不觉得主子用心不正,顶多是有些缺点。
直到夫人出走,南山才渐渐发现,老爷之所以困顿,不是没有原因。
如今整个周府的人都疯了,谁的脑子都不正常,一天天的都把不顺归咎在别人要害自己这一个原因上。
南山绝望地收拾心情,周青远却越想越不安,想到国公府要阻自己的前程,彻底坐不住,焦急地在屋里踱步,看到桌案上摆着的碧玉笔洗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法子。
不就是送礼献殷勤么?谁不会?他当朝探花郎,还能输给那个病秧子不成!
“南山,你去买些糕点回来,务必要挑做得精致的,我这就换身衣裳,去墨府!”
周青远神气地扬起下巴,不就是到墨锦溪的面前去显眼,谁还不会?
尤记得与墨氏成亲那日,揭下盖头时她含羞带怯,周青远肯定她为自己所迷。
在一个年寿难永的病秧子和前途无量的夫婿之间,周青远不信墨锦溪不选他。
之前周青远到墨家,都需齐夫人提点,这回无须人提醒,就自己跑过去。
南山比谁都想快些了结这桩斩不断理还乱的事,立即下去,万分用心地准备。
周青远登墨家的门,还是和之前一样,被门房拦在府外,说小姐不见。
这回周青远没有负气离去,而是一反常态,耐心和门房周旋。
“我之前做得确实不好,惹了你们小姐伤心,她回墨家这段时日,我日日反省自己,想到夫人决绝离去的情形我辗转难眠心痛不已,还请小哥代我去通传一声。”
周青远陪着笑一再央求,门房还是不愿意松口,无奈地摆手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