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乜意思啊?(你什么意思?)”薛太料不到关知荷会反驳,甚至直接点破。
“你听到是什么意思,那我就是什么意思。”哪怕与人针锋相对,关知荷依然是柔顺的语调,“bowie同小霍生自由恋爱,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让大家误会那么深呢。”
“自由恋爱?”林太送上几声嘲讽的笑,“知荷啊,不是我说你,你称过虞家多少斤两没?发梦都要有个限度。”
“还是薛太看得清啊。”
“对啊,只可惜崎茵了,和小霍生还挺衬的。”
薛太被关知荷那句话呛得愣了几秒,幸好中间有林太替她兜住了整个场面。
她回过神来,已经不预备给关知荷留一点面子了。
“我看不是你女儿骗了你,而是你们一块骗了人家小霍生。连着上周被抬着进养和的,也是你女儿的好朋友啊,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惜啊,还做春秋大梦,想和霍家进一道门,别最后搞得和十几年前那个女人一样,连香港都待不下去了,这么多年都不敢回来,那就给你虞家祖宗丢人了。”
“你说叶若兰?倩玉还在这呢,正宫就是正宫,她还敢回香港?”
“谁知道呢?不过想入这行,是得让你女儿和叶若兰取取经,gina那种都是最cheep的……”
虞宝意忘记自己从哪里开始听到的。
霍邵澎不在身旁,他接了个电话,让她别走远。
可她明明没走几步,那些刺耳刺心的话就自动钻到耳朵里来了。
那应该是她第一次,直面人最无缘由的恶意。
可她的妈妈,无声无息地将这些话挡在高墙之外,只一遍遍告诉她,这里是香港,盼她能懂。
她好像懂了。
从头到脚,指尖发颤。
而这里是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