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胸针, 正是她第一件作品, 沈景程寻人仿了件一模一样的,只是将她设计粗糙不合理的地方精修了点, 原品还在他手里。
回忆完后,霍邵澎第一次放鸽子,把原定今天约女友和母亲见面的午茶推到了明天,说临时有急事。
虞宝意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后来,一台劳斯驶进了九龙区的荣昌邨, 这里是著名的香港公共屋邨。
两座四十层的楼宇并排而立,外墙呈现出一种蒙尘的暗白色, 从上往下整齐的金属防盗网与墙面间隔,像楼宇剥落的外皮, 有一种悠久的生锈感。
以防万一,李忠权另外叫了一台车陪同。下车后,那台车上的便衣保镖旋即隐入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但始终有一位保镖紧随霍邵澎其后。
有电梯,但日常维护懈怠,外加使用时间过久,上升时,钢丝缆绳发出难听的吱哑声。
沈景程和他母亲杨美桦住在二十七楼,门外有一栋老旧的菱形铁闸。虽是白天,感应灯不稳定,频繁闪动,照得不大的空间多了几分诡异阴森。
李忠权先霍邵澎一步,上前摁门铃。
没响。
老人略显尴尬收回手,咳了下,伸手穿过铁闸,拍了拍,“有人吗?”
没人应话,但李忠权不再敲第二回 了。
杨美桦没工作,身体又不好,长期待业在家。
后来沈景程做建筑公司赚了点钱,日子总算好过点。可不到几年又打回原形,甚至比以前更糟糕,儿子欠了一屁股债,卖房又卖车,才把窟窿勉强堵上大半,躲掉牢狱之灾。
为了维持两人日常生活,杨美桦会接点手工修补活计,贴补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