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终不能是今天,可也不再没有来日。
所以是明天。
年后正式开拍,时间紧迫,虞宝意只给自己放了两天假。所以第二日还没和家人饮完早茶,就偷溜出去上了霍邵澎等在茶楼底下的车。
她说跟他走,但香港就那么点地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其实去哪里都行,只要是跟他。
但当虞宝意登上港口一台小型游艇,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这是去哪里?”
出海?
大冬天的,也很少富人会到海上玩了。
霍邵澎不会开游艇,所以船上还有一名晒得皮肤焦黄的掌舵手,寒风凛冽,他仅着一件白色老头衫,花裤衩,踩着人字拖,在大老板面前也好不松弛惬意。
“去哪?”舵手声音洪亮,“虞小姐一会就知道了。”
语罢,白色游艇在海面拖出一道弧线形的波纹,沸腾般的水浪,映出中环的高楼错立,鳞次栉比。
大年初六的太阳光穿不过冬日的冷雾,整座岛屿白蒙蒙的,唯他们的游艇乘风破浪,像大船上那面展开的白帆,迎风猎猎作响。
最后,游艇停在了南丫岛的港口——索罟湾。
“南丫岛?”虞宝意的惊喜之色毫不遮掩。
霍邵澎牵着她的手小心下船,语气含有种奇怪又隐忍的笑意,“还记得?”
“当然记得!”她忘了问霍邵澎此行的目的地,按照从前和梁思雪来此的习惯,走上一条往上的小道,“那天晚上小雪丢下我一个人先跑了,我在这撞到你,然后末班船的时间因为下雨提前了,我抓着你就跑了……”
她兴奋得像只吱吱喳喳的小雀,恨不得把那夜的每个细节都描述出来。
兴许霍邵澎的目的地只是南丫岛,又兴许只想跟着她走,总之,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那位好客热情的老板娘的小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