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罗友谅信不信,她就不知道了。
宋小草跟在后面,看着前面说笑的几人,悄悄把手里的木匣子抱得更紧了。
陈经理眼角的余光瞥见这幕,脚步微顿,对旁边的汉子使了个眼色。
那汉子立刻放慢脚步,与宋小草并排走着,不远不近地护着她避开迎面而来的独轮车。
码头尽头停着辆黑色轿车,车身擦得锃亮,司机早已候在车门边。
陈经理拉开车门时,罗有谅忽然停住脚步,望向远处的钟楼。
时针刚过下午三点,钟摆摇晃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像首缓慢的调子。
“走吧。”
他低头对怀里的孩子笑了笑,“守月,爸爸带你们去看新家。”
罗守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拍着车窗,看着外面渐渐后退的码头,还有码头上那些扛着货物、吆喝着的人们,眼睛里满是新奇。
车轮碾过石板路,带着他们驶向城里。
宋小草站在别墅门口,仰着脖子看那雕花铁门上缠绕的鎏金藤蔓,手指刚碰到冰凉的栏杆,就被阳光晃得眯起眼。
推门时铜环发出沉厚的声响,她跟着胡好月往里走,脚下的大理石光可鉴人,映得她布鞋上的花都清清楚楚,吓得她赶紧把脚往里缩了缩。
“这地砖滑,当心些。”
罗友谅回头提醒了一句。
胡好月伸出手牵住她,指尖触到她粗糙的掌心。
客厅中央的水晶灯悬得老高,千百片棱镜在阳光下碎成星星点点,晃得宋小草直眨眼。
她瞅着灯座上盘着的琉璃龙纹,小声嘀咕:“这得费多少玻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