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撑的才琢磨这些。”
她想起昨儿看的戏里,那姑娘演个苦命人,哭得肝肠寸断,“隔着个匣子演戏,倒比正经干活的还金贵,这香江的世道,真是稀奇。”
锅里的水开了,冒起的白汽糊了窗玻璃。
李妈掀开锅盖,水汽扑得她往后躲:“可不是嘛!我们烧好饭就行。”
宋小草应着,往锅里撒了把盐,看白汽里浮动的菜香,忽然觉得那些蹲在门外的人影,倒比戏文里的故事还不真切。
厨房的瓷砖刚擦过,泛着清凌凌的光。
宋小草正系着围裙往厨房前凑,听见胡好月的声音,手里的汤勺“当啷”一声掉在锅里。
“娘,你怎么又去做饭了?快来,守月要喝奶了,你给兑奶粉。”
胡好月打了一个呵欠就出来了,张妈,李妈立马行动得更利索了起来。
“夫人,早。”
张妈打了一个招呼。
“早?现在不是十一点了吗?不早了啊!”
胡好月一脸好奇。
宋小草回头瞪了眼倚在门框上的人,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都日头晒屁股了才起,还有脸说!”
胡好月穿着件藕荷色真丝睡袍,领口松松垮垮敞着,露出半截莹白的脖颈。
她打呵欠时抬手拢了拢微卷的长发,腕间的玉镯滑到小臂,衬得那截皮肤像浸了水的暖玉。
“昨儿守月半夜闹觉,我哪睡踏实了?”她踩着拖鞋蹭到宋小草身边,鼻尖往锅里探了探,“哟,煮了鸡汤?”
“就你鼻子尖。”
宋小草拍开她要掀锅盖的手,转身往柜子走,“奶粉在第二层架子上,你自己不会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