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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走向终结的世界 【3】（第3页）

但是下一次...可以把裘斯当作可用的战力。

这个冷酷的念头让她自己都微微一惊。但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

卡莱尔不知所踪。当昴的视线恢复时，身边只有蕾姆一人。她在心底默默祈祷着，希望那个人能乖乖待在某处安全的地方。等一切重新开始，他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再次出现在面前。

一定会...

昴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

身体的感觉异常违和。不是因为疼痛——恰恰相反，原本应该骨折的右腿现在行动自如，连一丝不适都没有。这绝不是自然痊愈的速度。

这是存在于昴额头上的事物的功劳，卡莱尔的保护魔法。

但是身体被完全治愈的感觉，像是一把钝刀在昴的心脏上来回磨蹭。每一处完好无损的肌肤都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无力——明明下定决心要保护所有人，到头来却连分担痛苦的资格都被剥夺。

为什么...只有我...

在原来世界听过的苦行僧传说。那些修行者相信，自己承受的每一分苦难都能减轻世人的痛苦。如果苦难都有尽头这个法则成立的话——如果她此刻能多感受一分疼痛，是不是卡莱尔就能少受一分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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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很清楚现在为什么不立即选择死亡回归——还有必须要确认的事情。但蕾姆如同影子般寸步不离地跟在身边，那双湛蓝眼眸里闪烁的固执光芒，让她找不到任何独处的机会。

蕾姆受到的打击...一点都不比自己少啊...

偷偷瞥向身旁的女仆。蕾姆的指尖还在微微发抖，每一次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随时准备挡在昴面前承受可能的危险。这种过度的保护欲本应令人窒息，但昴比任何人都理解——

因为她自己也曾经历过这样的阶段。

在第一轮循环时，在还不知道死亡回归存在的那个地狱般的雪夜，她的精神早已支离破碎。现在的冷静，不过是建立在"可以重来"这个残酷的保险之上。

而蕾姆...她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这样笨拙的方式...

罗兹瓦尔真正的意图——这就是她必须确认的最后情报。只要收集完这个信息，就能毫不犹豫地重启这个世界。

太过贪心的愿望是种傲慢，所以现在...昴只允许自己怀抱两个小小的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