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温父大概率不会伤害温辞,但顾羡甚至想好了温辞出事,他怎么同归于尽。
各种极端想法充斥脑海,并没有降低他召集保镖赶往医院的速度,看见温辞安然无恙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处。
温父安排的人一看另一伙保镖,互相对视一眼,不知所措。
“怎么办?”
“先撤!”
温辞中了药,他们便没做掩饰,这时忽然撤退,顾羡的保镖察觉不对,分出几人围了上去。
保镖押着那几人过来时,温辞仿佛忍耐到了极限,眼尾泛着红晕,微微低头抵在顾羡肩膀上喘息。
他从未表现出如此脆弱的样子,顾羡担心不已,急白了嘴唇,撑住温辞整个重量:“怎么了?我去叫医生!”
温辞抿下笑意,散乱的发丝遮挡眸中笑意,沙哑着嗓音难受道:“不用…应该是中了药物…”
可能是平时总拿它威胁温辞,温辞也总跃跃欲试,顾羡迅速反应过来是什么药:“你是说……”
“嗯。”温辞一边喘息,一边笑道,“恭喜顾总,得偿所愿。”
他是故意的。
顾羡安全感低,一旦感觉到他有离开的可能性,就色厉内荏地威胁,打断腿,囚禁下药,再自首。
温辞对自首没什么兴趣,但他对前者很感兴趣,尤其是某人一口一口让他忘不了他,却只说不干。
只一点遗憾,温父准备的是普通药物,很难达到顾羡口中的效果。
顾羡懵圈了,得偿所愿?
他说归说,但其实他相信温辞人品,只是像只没安全感的刺猬,就算面对可信任的人,也下意识竖一下尖刺。
温辞却总是无视这些竖刺的威胁,笑意盈盈地上手触摸,感受竖刺手感。
察觉他走神,温辞呼出一口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顾羡脖颈处,烫得他身体发软,呼吸也不由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