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被爷爷抓去拍纪录片了,我才意识到自己看事情太单一。真相迟来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最大的遗憾和心愿都是这件事情。你欠下的人情我会替你还,人家只不是说父债子偿,你说爷债孙偿。”说完左弈还笑了一下。
赵瑧言牵着他的手?,即便自己的手?比左弈的冰。
最后左弈说:“公公,你要保佑我的纪录片一切顺利。”
从墓园出来,赵瑧言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左弈没问,跟着他走?。车窗外的景色有些熟悉,又有一些是陌生?的。
上次回来拍摄,才发现渝江这几年改建了不少,就连以前被他吐槽的商业古建筑都变成了知名景点。
出租车停在?路边,两个人下了车。左弈看见矮山上的寺庙,这里倒是没怎么变。
左弈跟着赵瑧言上山,今天人不多,寺院门口的僧人抱着暖水袋打盹儿。两个人绕过前殿,往后院走?去。后院的树上挂满了红色绸子,旁边支了个摊位,上面写着心诚则灵。
招揽生?意的僧人见到两人赶紧招呼。
赵瑧言问:“你要不要试试?”
“一点都不灵。”
“我觉得?挺灵的。”赵瑧言跟在?左弈旁边说。
左弈抬头看着挂满绸子,过了那么多年,当初写的肯定?被清理掉了,连许愿的牌子都换了一个款式。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赵瑧言手?里是一个木牌子,边缘都被磨得?光滑,上面的墨迹消退了很多,但也能辨认——
“我十八岁的愿望就是你。”
左弈从赵瑧言手?里拿过来,仔细查看,确实是他当时写的那一块。他已?经忘了自己以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个愿望,而不久之后,他十八岁生?日那天,这个愿望实现了。